游 / JabberwockyY!!

一些關於赤屍先生的腦洞

只是個人記錄用,
一邊寫同人一邊看著這篇,讓自己記得「心目中的赤屍先生」是怎樣。
也許會和大家理解有所出入,真的很不好意思…


在我看來赤屍先生不是單單「喜歡殺人」,
而是他精神上的缺陷導致了這樣的行動。

比方說抑鬱症病人進行自殘,
一方面自殘不能根治他的病,同時也無法殺死他;
另一方面,在自殘的那一刻,病症所帶來的痛苦卻的確有那麼一點舒緩,
所以病人才會不斷重複這個行為。
對我來說,赤屍先生的殺人衝動也差不多是這麼一回事。

至於赤屍先生精神上的缺陷,
並不單是在戰場上那個死掉的孩子他意識到自己的無力、進而詛咒世界,
而是在這之後,世界——精準點來說是「倉庫」——將世界的真相告訴他,
使他成為了「超越者」,這些事件結合起來才成為了他的精神病。
(請容許我這樣形容赤屍先生的精神狀態)


赤屍先生和鏡不同的地方(雖然他們常常會被一同歸入「巴比倫城的居民」中)
在於鏡的確是巴比倫城中的居民,以智囊團的技術將自我意志數位化並安插於倉庫之中,
而赤屍先生雖然有赤羽這個原形存在於巴比倫城中,赤屍先生本人卻是從倉庫而生的。
就像是最後出現在銀次面前的女孩子花月那樣,她與男性花月從根本上就是不同的人,
赤羽和赤屍先生也是同樣的關係(雖然他們很可能有意識到彼此的存在)。

那麼,對於赤屍先生來說,
因為他無法拯救一個少年的性命,終於導致他詛咒這個世界和命運,
在這刻對他來說,「操控一個人生死的力量」正是改變命運的方法。
而他的「願望」如此強大,讓他得到了世界=倉庫的回應:
他身處的世界,實際上是電腦運算的結果。
包括他本人、包括他救不回來的那個少年,之於擁有那台電腦的人來說
都是「另一個世界的人」,甚至很難說這兩個世界有一個對等的關係。
對於「那邊」的人來說,什麼時候把這台電腦關上也是毫不意外的事。
——這樣的世界,到底有什麼「救贖」可言呢?

和主動去尋找「巴比倫城」的真相、或是擁有聖痕的人不一樣,
赤屍先生在這件事上,追求的答案和他實際得到的回應在層次上相差太遠,
更加慘烈的,是他這之後的確得到了「操控一個人生死的力量」,
正確點來說,就是精準高超、全作頂端幾乎無破格的戰鬥技巧。
但那樣的力量只能用於殺人,赤屍先生後來也是如此運用他的力量,
至於那個死去的少年,在赤屍先生心目中大概是「一定無法救回來」的。
不如說倉庫以「殺戮能力」去回應他的「願望」時,
其實也是在否定那個少年「得救」的可能性。


而赤屍先生常說「無法想像自己的死亡」,
我覺得可以理解成過去他認知中的死亡(一般人的概念)
與他現在被倉庫所灌輸的真相(他們所在的世界的虛假性質)相斥:
一個演員演出了自己角色死亡的一幕,但演員本身明明還健在啊。
身為一個角色,不知道自己演員的身份(相對地鏡就知道自己是演員了),
卻知道了有「劇本」的存在,那「劇情」的真實性就成疑了。
意識到「劇情」的虛假,赤屍先生作為一個角色而有了演員的認知,
自然就無法把發生在角色身上的「死亡」劇情當成真實了。

但這種相斥只發生在赤屍先生身上,無法延伸到其他角色身上。
還是那個栗子,「死亡」在少年這個角色上是真實的、有效的,
赤屍先生不能以自己的想象、願望、演員的自覺等等去改寫劇本。
這只是再一次強調了赤屍先生的能力的限制,
他的願望無法真正實現、精神病無法得到根治,
也無法透過經歷「虛假的死亡」去逃避、離開這個舞台,
於是他也就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=殺人去讓自己的精神問題稍微得到緩解。


要是對這樣的赤屍先生來說,還有什麼可以稱之為「救贖」的話,
那就是那些以自己的力量壓倒一切,靠自己去跨過倉庫、去主宰自己命運的人。
說到底赤屍先生自己的知識和力量也是來自倉庫,雖然強大卻無法做到這件事。

那麼IL篇裡面,馬克貝斯從倉庫裡發掘出來、展示給赤屍先生看,
結果讓赤屍先生生氣地說「這是你創造出來的嗎?」的東西,
與其去討論「那到底是什麼?」、「是那個少年死去的場景嗎?還是那個少年沒死的『未來』?」,
不如簡單地把它了解成是赤屍先生心目中「永遠也不可能發生的事」。
馬克貝斯「重現那事件」的能力能夠實現自己的願望嗎?
——赤屍先生馬上就確認了那是不可能的,而眼前的光景也就變成了一種對他的嘲笑。


赤屍先生當然也有他可稱之為溫柔的一面,
但是在創作中,個人的希望是無論如何也不要忘記他的病態部份,
以及這種精神病是無可救藥的這件事。
包含他的病與溫柔,還有他的一切我都很喜歡啊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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